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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.第026章 我守规矩

 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

“我是苏姜氏, 你们是死是活, ”丹朱红chún殷红如血, 在潋滟余晖之中, 媚若jīng妖, “与我何干?”


极度冷漠无情, 极致薄凉心寒。


那轻飘飘的口吻能心肝发颤,在看姜琴娘黑沉的眼瞳,当真像是被厉鬼给盯上了一样。


姜琴娘说完这话,抱着苏重华转身就走。


楚辞眼神深沉地看了被慑在原地回不过神来的姜家人, 他冷笑一声道:“天作孽犹可活, 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

话毕跟上姜琴娘,从她怀里接过苏重华,步步护着她离开。


罗成叹息一声,苏家作为买家, 自然是有挑剔的资本, 往年姜琴娘买蚕茧不论好坏从来不挑, 那自然是已经念在乡里乡亲的情分上。


可姜家人上赶着作死,非得将这点情分给磋磨干净, 这还能怪谁。


罗成磋磨着手上的泥屑:“回吧,先等些时日,等琴娘气消了, 我再去同她说说, 再者你们也都是她的亲人。”


姜父跌撞着爬起来, 只觉一嘴的苦涩。


白家罗氏看不惯姜家, 啐了口骂道:“呸,要点脸,真当琴娘是一家人,就别变着法的想从她身上得好处,骨血都榨给你们了还想怎么样?你们以为她在苏家过的容易?”


话是撂在这了,罗氏拽着白长寿,身后跟着白铁头和张氏,从姜家面前越过,看都不看他们一眼。


清官难断家务案,更何况里正还不是一个官儿来着,罗成背着手,扬了扬下巴:“回去,你们也多想想琴娘的难处,往后多体谅她,她自然不会不管你们的。”


也罗成自个心里才明白,这话说来不过是安抚姜家人的罢了。


姜父还能如何,作为一个不甚有见识的乡下人,他也就是窝里横,起先那样气势汹汹,依仗的不过是姜琴娘再是如何,也是他的种罢了。


这么多年来,他就从未摆正过自己的位置,也从未正视过姜琴娘如今的身份地位。


如今姜琴娘早不是从前那个能任他打骂买卖的弱小姑娘,再不挂念那点血脉关系之后,姜父还真奈何不的她。


姜家人此时方才幡然,便是不曾醒悟,可也见识了姜琴娘的手段,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相互搀扶着,垂头丧气地往回走。


罗成看着姜家人离开,他又站了会,才抬脚朝白家去,不管如何,有些话他该说的还是要说,至于姜琴娘听不听劝,那便是她自个的事了。


白家院子里头,罗氏吃力地抱着个酒坛子,往姜琴娘怀里塞:“琴娘拿着,这是今年我采的粒大饱满的桑葚泡的酒,喝了滋yīn补肾,你要不嫌弃就拿回去送苏家老夫人,她老人家高兴了也能待你更好一些。”


姜琴娘抱着酒坛子,心下感动,喉咙哽塞不晓得说什么才好。


罗氏叹息一声:“你和咱们家缘分浅,往后便是要送银子,你差个人回来就成。”


她是真膈应姜家人,可又没法子,只得让姜琴娘少回来。


姜琴娘将酒坛子给赤朱放好,拍了拍手道:“没事,我不怕他们。”


罗氏不好再多说,她见着罗成进来便提醒道:“你成叔来了。”


姜琴娘朝罗成颔首,表情有些淡。


罗成轻咳一声,他看了一边的楚辞一眼,硬着头皮道:“琴娘,回去好生休息,姜家那边我帮你敲打着,有些气性过了就算了,嗯?”


听闻这话,姜琴娘绷着小脸,不苟言笑:“我还是那话,我是苏姜氏,嫁jī随jī嫁狗随狗,早年他们五十两银子把我卖给了苏家,我这辈子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,和他们没关系。”


顿了顿,她又说:“成叔,我刚才说的话也不是气话,好在今个重华无大碍,不然我就是剐了他们的皮都不够赔我儿子!”


她便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,可那也是有不能碰触的逆鳞!


罗成呐呐无言,一时间剩下的话也不敢再说了。


赤朱那头收拾好了,招呼了马夫一声,姜琴娘朝苏重华招手,她将小孩儿抱上马车,对白家人和罗成点了点头后,提起裙摆踩着马凳钻进了车厢里头。


一行两辆马车,又如来时般,迎着落日余晖,在金乌西坠之中缓缓驶出了罗云村,往县里的方向去。


姜琴娘心绪不佳,苏重华只拽着她袖子不敢打扰。


待马车出了偌大的桑园林子,黑漆平头马车倏的停了。


姜琴娘正疑惑间,宝蓝sè纹绣长颈宝瓶的门帘被撩了起来,门帘之后,是楚辞那张斯文清隽的脸。


“大夫人,我有要事要同大夫人商议。”他说完这话,就看着赤朱。


姜琴娘不疑有他,一点下颌,赤朱从车厢里头出来去了后面的马车。


楚辞跃上来,苏重华眸子一亮,吧嗒吧嗒地凑了过去:“先生,你的手怎么又变回来了?”


楚辞哑然,他伸出手让小孩儿握着翻来覆去地看:“我会变杂耍小玩意儿。”


苏重华崇拜极了,而且在他心里,先生还保护了娘亲,他捏起拳头,挺起小xiōng膛道:“我长大了也要和先生一样厉害!”


楚辞轻笑了声,只见他手腕一翻,掌心就多了枚雪白的骨哨,那骨哨拇指长短,通体莹白,像是白玉雕刻的。


“戴手上的黄金手不能给你玩,不过这个骨哨可以。”他说着,指尖往骨哨里头一掏,从里头掏出一米粒大小的白珠,末了才塞给苏重华玩耍。


姜琴娘坐对面厢椅上安静看着:“先生,使不得。”


骨哨的威力,她当时可是见识过的,只一哨响就让两村的人停了手。


楚辞摆手:“无碍,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儿,转头我就能做很多个的,并不稀罕。”


闻言,姜琴娘也就作罢,她头靠镶了软棉的车壁上,随着车lún轱辘,发髻上的赤金白玉兰花簪就微微晃动。


楚辞看着她,见苏重华没注意才低声说:“琴娘,心里不好受就莫要忍着,我都明白的。”


又圆又大的黑瞳转动,姜琴娘看着他,嫩气的脸上没有表情,好似没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。


楚辞倾身,伸手拍了拍她膝盖裙裾:“琴娘,你这样我心疼。”


甫听此言,姜琴娘有片刻的恍惚,肩头动了下,起先一直qiáng撑的硬气,跟着就泄了。


她双手捂脸,xiōng腔之中的难过忽如洪涝决堤,一发不可收拾,又还觉得无比的累和委屈。


就好像是一直紧绷撑着的那根弦铿的一声就断了。


然后,平素习惯憋忍起来的情绪爆发出来,磅礴如汪洋,她似一叶扁舟,于狂风骤雨下无处容身,颠沛往复,没有安宁。


很轻很轻的呜咽声从她喉咙溢出来,透过指缝,在狭小的车厢里头很是清晰。


苏重华无措地看着,小孩儿死死捏着骨哨,扁着嘴,一副跟着要哭的模样。


楚辞长臂一捞,将小孩儿抱进怀里,揉了揉他发顶:“重华乖,咱们是男子汉,不能哭。”


苏重华揉了揉眼睛,点了点头,犹如乳燕归巢般,他挤进姜琴娘怀里,软软地抱着她,笨拙地拍她:“娘亲不伤心,重华以后会孝顺娘亲,会和先生一样厉害,不让人欺负娘亲!”


小孩子nǎi气的声音当是最好的安慰,让姜琴娘心头浮上暖意的同时,反而越发难以遏制情绪。


她用力抱着小孩儿,摸着他细软的发:“娘亲知道,娘亲都知道……”


楚辞沉吟片刻,他挪到姜琴娘那边,试探地伸手环抱住她肩,无声的给予支撑。


姜琴娘身子一僵,片刻后,又软和了下来,倒也没挣开。


兴许这一刻,她确实需要有人能让她停靠片刻,哪怕只是片刻的安宁。


一刻钟后,楚辞将苏重华从姜琴娘怀里扒拉出来,搁自个大腿上坐好,他则微微低下头,在她耳边说:“好了,没事了,世上还是好人多的,想想白家的人,嗯?”


姜琴娘轻轻抽哒了声,她捏起帕子揩了揩眼梢鼻翼,眸子泛着水汽,盈盈惑人,小鼻尖也是粉红粉红的,像极了被谁欺负狠了的模样。


楚辞眸光渐深,握着她肩的五指微微用力:“为那些人伤了身子不值得,都是一些没见识的,也蹦跶不出什么名堂,听话不难过了。”


姜琴娘点了点头,经由刚才的纾解发泄,她此时心情好了很多。


收敛了心绪后,她偏头看了眼楚辞抱她肩上的手,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。


楚辞挑眉,既是好笑又是无奈,他收回手,转头就对苏重华说:“重华,刚才先生安慰你娘亲的事,可不能对别人说哦,就是你祖母都不行的。”


姜琴娘心提了起来:“你跟重华胡说什么?”


“乖乖坐着别chā话。”楚辞轻喝了她一声,那派头十足的拿着戒尺的夫子,一身威严。


姜琴娘还当真闭嘴了,她正襟危坐,打从心里莫名就有些怂了。


苏重华捂着小嘴眯着眼睛咯咯笑起来,他在楚辞大腿上扭了扭小pì股:“先生,不要打娘亲手心啦,我不说的,我谁都不说。”


楚辞颔首,他也不瞒着小孩儿,用他能懂的话说:“男女七岁不同席,按理不该由先生来安慰你娘亲,可是你爹不在了是不是?娘亲是弱女子,伤心难过的时候总是需要依靠的,懂了么?”


小孩儿似懂非懂,不过还是记下了:“懂。”


楚辞有心和姜琴娘说点别的,看她一眼,就对苏重华说:“既是懂了,那重华去找赤朱好不好?先生跟你娘有大人的话要说。”


姜琴娘心尖一颤,她捏着帕子,冷着脸道:“先生,你这是……”


楚辞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,让马夫停了车,将小孩儿送到赤朱那边,飞快又跳回来。


姜琴娘坐立难安,她抿了抿嘴角:“先生,我说过了,我对不住先生的厚爱,我此生不会再嫁。”


“嘘!”楚辞坐过去往前倾,食指竖chún边,“车厢不隔音,琴娘你还是小声些的好。”


姜琴娘往后挪,人已经靠在车壁上了,没地方躲。


楚辞低笑了声,眉眼清隽好看:“你放心,我会按着规矩来,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”


他越是这样说,可人越是挨得近,姜琴娘没法相信他。


她面颊微微红,刚才抽噎过的眸子水光润泽,娇娇的像是坠着晨露的薄粉桃花,靡靡秾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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