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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、我们是神仙眷侣……(尾声;感谢)

  长发(父女禁忌现)

温凉和苏绵,飞往那个江南小城。


寒冬的江南,别有一番韵味,雪未下,有已凋干的枯枝、也有尚坚持翠绿的叶、火红的老腊梅,交迭、层次丰富中,连阴灰的天,也浅了两个色号,高远不少。


看着现场直播,对温凉没告诉她实施计划、细节,苏绵略不高兴,不相信她吗?就不能说清楚,两人并肩作战吗?


但又很欣慰,不知情下,哪怕她并不赞同,她依然那么认真全力为他争取权益!


——像个无私较真孩子、更毕显年少锋芒!


“你没搞酒吧了?”她注意到他只介绍名下会所和工厂。


他:“退股了”。


——他对老头说的涉及酒吧部份一半真一半假,汪正伟通过关系没能解封酒吧和会所,死劝他主动道歉,他提出方案帮其解决燃眉之疾,他退股并承诺在省城不再创办、运营酒吧,汪正伟退出大小望江,差额汪正伟暂时也拿不出,认了数,算他借与阿胜、阿梅入股……


他给这俩跟他这么多年的回报。


“你舍得?”汪正伟不可置信,“这可是你的发家旺业。”


“没什么舍不舍得,孩子在读书,不想再经营这些,留着俩会所,不时带点好吃的回去给她吃,我家孩子,馋。”


条件就是,汪正伟按他说的放出风声……


他看着苏绵浅笑,略腼腆、汗颜,帅死人。——真不是不相信她,而是,极相信她!相信她全力维护他的反应。


哼,知道羞就好了,她没乘胜追击,“我们是神仙眷侣。”


他将水杯递给她,提醒她喝水,“嗯,我们是神仙眷侣。”


山下新建的寺庙,师父们在准备明天腊八的法事,温凉走进去,捐了很不少的一点钱。——腊八,也是释迦摩尼佛成道日,宜施粥、米面……


他在功德簿上登记苏绵的名字,苏绵抢过笔,添上他的名儿。


阿彬提着物什,他背她上山。


她终忍不住,半嘲半奚地问:“怎么不给小温暖写超度牌了?”


“你知道温暖?”他惊奇侧过头看她,照理苏曼不会告知她这事。


“哼,知道,”她冷嗤,“你的白月光女儿啦。”


他大懵,阿彬忍笑往前急走,留这俩fù_nǚ对葫芦账本。


“在青莲寺、家里小佛堂,见过她的超度牌,”她闷闷地,“青莲寺山门边,还有你为她供养的整片叁春暖林……”


她这飞醋还吃得略带悲恻忿忿地?“温暖啊,”他一脸回忆美好无限遐想、腔调少有的润暖,在她两手紧箍他脖子下缓缓说:“是你!”


温暖,是你!


他反圈在她身后的两手暗地揉捏她小肉臀,作弄吃自己飞醋的小醋包成功。


……


“应该都爱过,后来恨也是真恨,”他不讳饰少年时的感情。


“但我没想她会以这个骗我,她发来引产病历、血糊糊肉团照片,她说,温凉,它五个多月了,是你期盼的丫丫女娃!昨天没了!变成一团血肉,她哈哈哈大笑,她说就是要我体会丢了最喜欢的东西的感觉。痛吗?温凉?”


苏绵打了个寒颤。苏曼爱得炽烈,也恨得决裂!


他确实悲恸,时过境迁聊说,五官仍微搐,“我手贱上网搜了引产婴孩,然后就崩溃了。”明知那些有悖科学,他依然丢掉十几年来的无神认知、求助满天神佛,超度他那个被人为阻挡来到人间的婴孩:不堕恶道、往生极乐、投胎为人;


他曾茹素两年,叁步一跪拜山……


他:“叁春暖林,取意叁春慈母心,祈佑小温暖生生世世有慈母严父顾护。”


她:“我知道”。


“你在小佛堂看到的超度牌应该扣倒着?师父让年底到寺庙里还愿时带去烧掉。”


“温凉,你还恨她吗?”


“之前超恨!”出国前几天,苏曼给他发邮件,故意轻描淡写、兴灾乐祸地:【当年,我骗你的,她还在,一如你想像、期盼的漂亮、聪明,哈哈哈……】“现在消减了许多,她一个人拉扯你长大,不说你善良、健康吧,至少没长成郑蕊蕊或梓桐赵培那样。我恨她个鸡吧。”


她替他难过,也暗地耻笑自己醋自己,什么白月光女儿,阿彬在前面笑得肩背抖颤……


山路不远不近,还有一小段才到墓地。


他侧过脸,幽幽看趴在她肩膀上的小脸,“你肯定想过怎么将我心里的小温暖赶跑?”


“生个女儿,你就全心只疼我的女儿了。”她侧歪头看他,小脸微羞。


他顿了顿,“那?敢吗?”像之前说【做爱,敢吗?】似,“生一个?咱们?”


她:……,又羞、又兴奋地呼吸疾促,馨香热息喷在他脸上;


“你大学毕业,或者大四下半学期?我们就不避孕,热烈缠绵做爱后,爸爸阴茎cào到最深处,顶着绵绵宫腔口射精,再在绵绵腰下垫个枕头,不让jīng_yè流出来,让绵绵怀上?”他压低嗓子,充满蛊惑,背德、张狂计划筹谋。


她神差鬼使点头,计划周全地,“生完再研。”


“那、说定了!温太太苏绵。”他绕向大树后,亲了她一口,再绕出来。


“好!”


……


一路梅花正好,蜜蜂嗡嗡绕匝,“这里真美,”她在他后背探头张望,齐颌短发扫着他后颈,舒服地痒痒。


奶奶墓地正对一大片梅林,阿彬说,“今年比往年开得好。墓臂柏树,比清明时高了一大截。”


她想,会不会因给奶奶出了恶气?


她腿脚无力长跪,温凉扶她在塑席上坐下,“因为暖暖来看奶奶了。”


“奶奶,我是温暖苏绵。”她自报冗长名字,以便奶奶记住她。


他跪着烧纸钱,一脸静默,她知道,他应该正边烧边和奶奶说着什么,毕竟他们就是特地来告知奶奶的。


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女人有和他们一路的清冷系精致眉眼,完全能料见,着妆抱琴弹唱时,如何婉媚多姿?她总以为一顶一美艳的苏曼完全无法比,不是一个层级。


女人噙着淡笑,仿佛就在倾听,听着,淡笑……


温凉买了很多很多纸钱,要烧好一阵子;


她刷手机玩儿,看到挺多人带狗头、讥笑脸转发老头从前那些访谈,似很快被删,剩一堆僵尸链接,不知谁带头搜出疫情时,温凉的无纺布厂捐了不少口罩,人们转而群起转发,以此别样支持这个只认生母、拒绝强权血缘的男人……


又有好多人开始翻晒在小望江就餐的照片,为小望江做起广告……


人间,还是挺有意思的。她想。


“你跟奶奶说了些什么?”温凉烧化好纸钱,起身时,她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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